景彦庭又顿了顿,才道:那天我(wǒ )喝了很多酒,半夜,船行到公海的时候,我失足掉了下去——
景彦庭依旧是僵硬(yìng )的、沉默的、甚至都不怎么看景厘。
你有(yǒu )!景厘说着话,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,从你把我生下来开始,你教我说话,教我(wǒ )走路,教我读书画画练琴写字,让我坐在(zài )你肩头骑大马,让我无忧无虑地长大你(nǐ )就是我爸爸啊,无论发生什么,你永远都(dōu )是我爸爸
情!你养了她十七年,你不可(kě )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,你也不可能(néng )不知道做出这种决定,会让她痛苦一生!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,好像是因为(wéi )不想拖累她,所以才推远她,可事实上呢(ne )?事实上,你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(de )根源,她往后的不幸福,都只会是因为你(nǐ )——
虽然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下那一(yī )大包药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,可是听到(dào )景彦庭的坦白,景厘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停滞了片刻。
事实上,从见到景厘起(qǐ ),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,除此之外(wài ),却再无任何激动动容的表现。
景厘平(píng )静地与他对视片刻,终于再度开口道:从(cóng )小到大,爸爸说的话,我有些听得懂,有些听不懂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,我都(dōu )记得清清楚楚。就像这次,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有些话,可是我记得,我记得(dé )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道,爸爸一(yī )定是很想我,很想听听我的声音,所以(yǐ )才会给我打电话的,对吧?所以,我一定(dìng )会陪着爸爸,从今往后,我都会好好陪(péi )着爸爸。
所以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回来了(le ),在她离开桐城,去了newyork的时候他就已经回(huí )来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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