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(zhe )景厘就拿起自(zì )己的手机,当着景彦庭的面拨通了霍祁然的电(diàn )话。
景厘控制不住地摇了摇头,红着眼眶看着他,爸爸你既(jì )然能够知道我去了国外,你就应该有办法能够联络到我,就(jiù )算你联络不到我,也可以找舅舅他们为什么(me )你不找我?为(wéi )什么不告诉我你回来了?
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(zhě )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(le )过来。
哪怕到了这一刻,他已经没办法不承认自己还紧张重(chóng )视这个女儿,可是下意识的反应,总是离她远一点,再远(yuǎn )一点。
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印有医院名字,可(kě )是那个袋子,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,而里面那些大(dà )量一模一样的药,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,说明书上的每一(yī )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阅读,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,居然都出现了重影,根本就看不清——
景彦庭垂着眼,好(hǎo )一会儿,才终于又开口:我这个女儿,真的很(hěn )乖,很听话,从小就是这样,所以,她以后也不会变的我希(xī )望,你可以一直喜欢这样的她,一直喜欢、一直对她好下去(qù )她值得幸福,你也是,你们要一直好下去
她很想开口问,却(què )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问。
情!你养了她(tā )十七年,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,你也不可能不(bú )知道做出这种决定,会让她痛苦一生!你看起(qǐ )来好像是为了她好,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,所以才推远她(tā ),可事实上呢?事实上,你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,她往后的不幸福,都只会是因为你——
在见完他之后,霍(huò )祁然心情同样沉重,面对着失魂落魄的景厘时(shí )
情!你养了她(tā )十七年,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,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定,会让她痛苦一生!你看起(qǐ )来好像是为了她好,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,所以才推远她(tā ),可事实上呢?事实上,你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(yuán ),她往后的不幸福,都只会是因为你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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