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(yuàn )里。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,老夏说,终(zhōng )于有人(rén )来看我了。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(biǎo )达了对我的感谢,表示如果以后还能混(hún )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,最后还说出一句(jù )很让我感动的话: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。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。
这天老夏将车拉到一百二十迈,这个速度(dù )下大家都是眼泪横飞,不明真相的人肯(kěn )定以为(wéi )这两个傻×开车都能开得感动得哭(kū )出来。正当我们以为我们是这条马路上(shàng )飞得最快的人的时候,听见远方传来涡轮(lún )增压引擎的吼叫声,老夏稍微减慢速度说:回头看看是个什么东西?
在野山最后两(liǎng )天的时候我买好到北京的火车票,晚上去(qù )超市买东西,回学院的时候发现一个穿(chuān )黑衣服(fú )的长头发女孩子,长得非常之漂亮(liàng ),然而我对此却没有任何行动,因为即(jí )使我今天将她弄到手,等我离开以后她还(hái )是会惨遭别人的毒手——也不能说是惨遭,因为可能此人还乐于此道。我觉得我(wǒ )可能在这里的接近一年时间里一直在等她的出现,她是个隐藏人物,需要经历一(yī )定的波(bō )折以后才会出现。
老枪此时说出了(le )我与他交往以来最有文采的一句话:我(wǒ )们是连经验都没有,可你怕连精液都没有(yǒu )了,还算是男人,那我们好歹也算是写剧本的吧。
到了上海以后我们终于体会到(dào )有钱的好处,租有空调的公寓,出入各种酒吧,看国际车展,并自豪地指着一部(bù )RX-7说:我(wǒ )能买它一个尾翼。与此同时我们对(duì )钱的欲望逐渐膨胀,一凡指着一部奥迪(dí )TT的跑车自言自语:这车真胖,像个马桶似(sì )的。
在以前我急欲表达一些想法的时候,曾经做了不少电视谈话节目。在其他各(gè )种各样的场合也接触过为数不少的文学哲学类的教授学者,总体感觉就是这是素(sù )质极其(qí )低下的群体,简单地说就是最最混(hún )饭吃的人群,世界上死几个民工造成的(de )损失比死几个这方面的要大得多。
然后他(tā )从教室里叫出一帮帮手,然后大家争先恐后将我揍一顿,说:凭这个。
以后我每(měi )次听到有人说外国人看不起中国人的时候,我总是不会感到义愤填膺,因为这世(shì )界上不(bú )会有莫名其妙的看不起,外国人不(bú )会因为中国人穷而看不起,因为穷的人(rén )都留在中国了,能出国会穷到什么地方去(qù )?
然后老枪打电话过来问我最近生活,听了我的介绍以后他大叫道:你丫怎么过得(dé )像是张学良的老年生活。
当年从学校里出来其实有一个很大的动机就是要出去走(zǒu )走,真的出来了以后发现可以出去走走的(de )地方实在太多了,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好(hǎo ),只好在家里先看了一个月电视,其实里(lǐ )面有一个很尴尬的原因是因为以前我们被束缚在学校,认识的人也都是学生,我(wǒ )能约出来的人一般都在上课,而一个人又有点晚景凄凉的意思,所以不得不在周(zhōu )末进行活动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