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已经说得这样明白,再加上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摆在景厘面前,她哪能(néng )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霍祁然则直接把跟导师的聊天记录给她看了。
霍祁然转头看向她(tā ),有些艰(jiān )难地勾起一个微笑。
因为病情严重,景彦庭的后续检查进行得很快。
只是剪着剪着,她脑海中(zhōng )又一次浮现出了先前在小旅馆看到的那一大袋子药。
爸爸,我长大了,我不需要你照顾我,我(wǒ )可以照顾你。景厘轻轻地敲着门,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,快乐地生活——
景厘挂掉电话,想着(zhe )马上就要吃饭,即便她心里忐忑到极致,终于还是又一次将想问的话咽回了肚子里。
霍祁然听(tīng )了,沉默了片刻,才回答道:这个‘万一’,在我这里不成立。我没有设想过这种‘万一’,因为在我看来,能将她培养成今天这个模样的家庭,不会有那种人。
她已经很努力了,她很努(nǔ )力地在支撑,到被拒之门外,到被冠以你要逼我去死的名头时,终究会无力心碎。
他(tā )的手真的(de )粗糙,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,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,微微泛黄,每剪一个手指(zhǐ )头,都要(yào )用景厘很大的力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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